让我在白发还没苍苍时流浪
筠子:继续走继续忘记筠子自杀的那一年,我狂热的崇拜高晓松。常常哼着老狼的《恋恋风尘》满大街游逛,阳光下的树叶,和校园内恋人们组成的风景,都是我能感觉到的青春。“来啊来看那春季/她只有一次啊,你不要/不要脱下冬的衣裳,你可知春天如此短/她一去就不再来。”筠子的声音很跳跃,尖亮的嗓音时起时落,仿佛在寝室里随着春日班驳的阳光一起舞蹈。那一刻,我总不能相信她已死去,那个打算在傍晚时候出发,搭一辆车去远方的女孩,一边走着一边唱着继续走继续忘记,她还没意想到的青春,该是怎样的一种残暴?我常常在午后的阳光里憧憬:窗外宽大的树荫里,会有一位穿着一袭白衣的女孩,她仰起一张洁净无暇的脸,打量树梢的一片脉络清晰的树叶,总会有些歌声和着吉它声一起在她的身旁飞扬邵阳治疗梅毒的医院,而我的窗前,也总是会留下她开朗的笑声。我想去流浪,跟筠子一样在傍晚时候动身,唱着继续走继续忘记。去看吉普赛人所能看到的风景,去听岁月刻在风声里的音符,带上我的吉它,在某个黄昏的街头,我能够用我的心声醮着泪水为她唱:我只能给你/一间小小的阁楼/一扇朝北的窗/让你看见星斗。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人生啊!虽然辛酸与疲惫注定同行,可是我能看见夏夜明朗的星辰,看见秋季枯黄的落叶,看见旅人丰富的行囊,还有我深埋在心底的爱情。我可以一直大声唱着不能忘记的忘记,在我没有意识到的青春,像筠子一样!没有人相信筠子会选择那样一种方式来完成自己的生命行走尖锐湿疣。也许她期待生命的飞翔,像孩子一样。只是她不知道:在她还没白发苍苍时,她没意识到的青春正以一种翱翔的姿态,划过我的脑海昭通尖锐湿疣治疗费用,而她的歌声,正无数次婉转在我渴望流浪的心灵。“你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流过的光,你伸出双手/摸着/纸上写下的希望,你说花/开了又落/象是一扇窗,可是窗/开了又关/像爱的模样。”秋天总是很快来临,在我们还没有醒过神来的时候,春季就溜走了。筠子唱着:总要有些随风/有些入梦/有些长留在心中,因而有时疯狂/有时迷惘/有时唱。我没能去流浪,因为生活。我终究明白,那只是一种心灵渴求的境地!面对生活,虽然我也会疯狂也会迷惘也会唱,但我只能让步!我常常错觉筠子并没有死,她的声音已整整陪伴了我五年。我还能感觉到她吐词时清新的气味,是那样的近!每当我闭上眼睛,我的心就会陪着她一起流浪,在下着小雨的街头,我们看一眼彼此短暂的青春,然后一起唱着继续走继续忘记,然后搭上一辆去远方的车……叶蓓:白衣飘飘的年代我已经忘了,所有关于校园的欢乐记忆,我的校园,是踏着一层浅灰色的雾漫过来的。一些欢乐不属于我,它们长满荆棘,并爬满雨后光鲜的藤蔓,我总想拨开它们寻找一些欢乐的痕迹,然后用一些文字为它们作祭。“当秋风停在了你的发梢/在红红的夕阳肩上,你注视着树叶清晰的脉搏/它翩翩的应声而落,你沉默倾听着那一声驼铃/象一封古老的信,你转过了身/深锁上了门/再无人相问。”叶蓓反反复复地重复着一句唱词:那一片白衣飘飘的年代,那白衣飘飘的年代。那似乎是不属于我的年代,我的回想里没有白衣,没有风,一切是那样平静如常。但我总是在向往,在歌声里搜寻,是我感觉到了遗憾吗?还是我已迷失了纯真?我多想像叶蓓一样:还是走吧,甩一甩头;在夜凉如水的路口,不再在风里面唱歌、怀念。在那宽阔的校园里,我听见自己的心跳,看见自己的从前,不断有人说着我曾说过无数次的话,不断有人重演我曾主演的爱情。虽然我的回忆里没有白衣!“那夜夜不停有婴儿哭泣/为未知的前生作伴,那早谢的花开在泥土下面/等潇潇的雨洒满天,每一次你仰起慌张的脸/看云起云落变迁,冬等不到春/春等不到秋/等不到白首。”叶蓓的声音很轻,轻到我能感觉出自己均匀的呼吸。可谁知道毕业后仅仅几年的时光便让这一切彻底作别了呢?那些花仍然在重复着盛开与凋零,那些云仍然在舒展与游移,只是我的心,再也找不回曾经那多愁善感的感觉。我走了,甩一甩头,记忆里的校园,再没有欢乐的歌声。我大声唱着继续走继续忘记,踏上1辆叫做命运的车,从此开始了我的流浪。在这座城市里,从东边流浪到西边,又从西边流浪回东边。我曾无数次路过我的校园,看着那熟悉的大门、宿舍、楼房,我没有片刻停留,几年前,当我走出这扇大门时,就已清楚地知道自己从此将居无定所、辗转流离。我无数次告知自己:那白衣飘飘的年代离我很远、很远,我的记忆里,没有白衣划过的痕迹!继续走,继续忘记……2005/8/7